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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足中西,深掘原典——張文勳教授訪談錄
發布時間:2023-03-01 文章來源:伟德国际1916备用网址

立足中西,深掘原典

——張文勳教授訪談錄

說明: 微信圖片_20221125232915

采訪人:張雨凡李佳樂周汝焱朱薇

地點:雲南省昆明市張文勳老師家中

張文勳,1948年考入雲南大學中文系,師從劉文典、劉堯民等先生。曆任雲南大學中文系教學秘書、文藝理論教研室主任、副系主任、系主任、教授,雲南大學文科學術委員會主任、學位委員會副主任,伟德国际1916备用网址中文系教授。著有《中國古代文學理論論稿》《詩詞審美》《劉勰的文學史論》《文心雕龍探秘》等。

 

采訪者:張老師您好,我們知道您是雲南大理人,您的家鄉大理洱源曾經被徐霞客稱為“桃花源”,雖然我們幾個都沒有去過那邊,但是可以想象到那裡的山水風光一定是自然淳樸又很美麗的。那麼所以家鄉的山川草木以及當地的有着深厚私塾傳統的白族文化,對您之後的創作是不是提供了很多靈感呢?可不可以簡單談談您的家鄉,以及您在那裡度過的童年時光?

張文勳:當然可以,我的老家是在洱源縣的鳳羽鄉,據說有隻鳳凰飛過我的家鄉時掉了幾根羽毛下來,所以我們那個地方就叫做鳳羽。鳳羽是地道的是白族地區,全都是白族。我們很注意對兒女的教育,耕讀傳家或者說耕讀世家是我們那個地方很普遍的一個觀念。家裡小孩特别是男孩,一定要叫他讀書,但是同時還要去種莊稼。我5歲開始去私塾讀書,長大了點就邊讀書邊幹活,我接受的教育就是比較典型的白族教育。我一開始讀三字經,然後讀百家姓,還有千字文,讀完了以後才開始讀四書。我小時候受過這個教育為我以後進一步研究中國傳統文化打下了基礎。

采訪者:我們還了解到您在19歲的時候參加過非常有名的“一二一”愛國救亡運動,然後我們很好奇,您能不能給我們講一講,當時您作為一名青年學生,您是如何參加到這場愛國運動中的,然後這場愛國救亡運動對您産生了什麼樣的影響呢?

張文勳:參加“一二一”運動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家人和老師對我的影響,我大哥在六十軍當兵,我10歲的時候我父親就去世了,母親對我管教得非常嚴格。後來我在大理省中讀高中,老師們都是西南聯大的學生,學問很好,也很愛國,對我們影響很大。後來我去昆明讀書,就參加了“一二一”愛國運動。

采訪者:看來母親對您的教育,還有這些老師對您的教育,對您的影響都是非常深的。那從您高中畢業之後來到雲南大學讀書,然後參加了那場很著名的“一二一”愛國救亡運動,您可以給我們講一講嗎?

張文勳:“一二一”運動是在我是1948年考到雲大之前,當時我在昆華公校讀書,張華昌是我們公校的同學,也是這場運動的領導者。417号“一二一”運動開始,張華昌等人站在公校前面,國民黨的特務圍攻了公校,把手榴彈扔了進來。我們當時守在學校裡面防止國民黨特務進來,後來聽到手榴彈聲音,帶隊的人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等國民黨特務走了,我們過去看,才發現張華昌同學已經犧牲了。後來我們還參加了很多活動,“一二一”運動發生了以後,,我們在大街上宣傳募捐,埋葬犧牲的同學們,當時很多老百姓都傾囊相助,愛國運動達到高潮。我們當時年紀太小了,還不大懂得革命的真正意義是什麼,隻知道這個社會太黑暗了,我們必須要做點什麼。

采訪者:我覺得這場經曆肯定也會讓您感到畢生難忘,也是一個讓人聽着很動容的一個經曆。接下來我們就下一個問題,我們知道您1948年的時候考進了雲南大學的中文系,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中文系,然後當時是師從劉文典、劉堯民等諸位很有名的先生,我們想知道您從諸位先生身上感受到最使您受益的,或者說令您印象最為深刻的故事是什麼?您和您的老師之間有沒有什麼比較有意思的故事,或者說令您難忘的經曆想跟我們分享一下。

張文勳:因為當時我們從大理到昆明,經過這個會澤院,在外面看到了會澤院前面的99級台階,感覺太神秘了,所以我就下定決心要來雲大讀書。後來我考到了雲大的文法學院,當時的院長是很著名的曆史學家,納西族的方國瑜教授。進入文法學院以後,我選擇了文史系。當時我們文史系的老師很有名的,首先就是劉文典教授,還有我們的系主任劉堯民教授。我進校以後,在一些會議上,還見到了很多我很仰慕的專家學者,比如說張若名教授。張若名教授後來是我的導師,她是留學法國的,和周總理他們是同學。她留學法國回來以後就在大學教書。她的法語很好,外國文學也很好,後來她還研究文藝理論。除此之外,還有葉德均教授,當時就出書了,很有名,他是研究民間文學的。總而言之,我們那個時候學生不多,老師也不是很多,但是名家很多,影響很大。當時這些老教師當中,對我影響最大是劉文典教授。我畢業以後留在中文系當助教,學校裡面要培養年輕教師,我們系專門開了一個青年助教學習班,請劉文典教授來給我們講課。我在劉文典教授的課上,才知道陸機的《文賦》,劉勰的《文心雕龍》,聽了以後覺得我們中國的東西很多,後來我又買了這些書讀以後,我就感覺到中國的古代的這些文學理論,從孔老夫子開始到後來,跟西方的古希臘羅馬的亞裡士多德他們比較的話,年代比他們還早,不亞于亞裡士多德的《詩學》,并不比别人的差。所以我就覺得西方的我還是要學,但是我注意力就更轉向我們中國古代的詩學、美學,到了後來一直研究中國古代美學,這還是跟老師的影響有很大的關系。

采訪者:我們也知道您以《文心雕龍》為軸心,對我國的曆代的詩論文論、畫論、樂論這些都進行了孜孜不倦的研究,然後我們就進行下一個問題。我們知道您在1953年大學畢業之後就留校任教了,可以說您的大半生光陰都是在雲大中文系度過的,請問作為中文系的成長和發展的見證人,您覺得在這數10年間,我們雲大中文系有哪些變化呢?

張文勳:你提這個問題我是最有發言權的了,我48年考進雲大,讀了一年,到了49年新中國就成立了,但雲南還沒有解放。後來雲南起義,我們也參與了。剛剛一解放,我們就去參軍了,到部隊待了一年多,我就回來複學了,複學到53年大學畢業,畢業以後就被留在系裡。我們那個時候雲大的規模很小,中文系文史系的規模也很小,當時我們系裡面學生少,老師也少,但是那些教授們都是在國内屈指可數的,當時比如說後來雲南教育廳的廳長,解放以後他到杭州大學去了,叫做姜亮夫,昭通人,在我們國内都是泰鬥級的學者了。當時姜亮夫先生還在我們系裡面教過書。他的夫人陶秋英教授也是我的老師,她是畫家,也教古文。後來到了解放初期,因為種種原因,他跟夫人就離開昆明到杭州去了。當時離開昆明的人都很有影響,之後我們晚了好多年才開始帶博士學生,就是因為沒有教師。大緻的情況就是這樣。

采訪者:您覺得從那會兒到現在,中文系有沒有哪些比較明顯的變化?

張文勳:當時的雲大中文系是文法學院文史系的一個組,後來解放以後院系調整,才把文組改成中國漢語言文學系,包括語言跟文學兩個部分。我是53年畢業,54年被送到北大去進修,56年才回來。雲大中文系在這幾年當中,發展得很快,院系調整了,招生的名額也擴大了以前一個系就隻有幾個學生,後來的規模慢慢擴大,一個班有五十多個人。學科規模和師資隊伍也逐漸壯大,但平心而論,名家最多的是那個時候,年輕隊伍成長了,但是要在年輕隊伍裡面培養出國内知名學者是很不容易的,但是能不能吸引優秀的學者和學生,就在于學校名師有多少,曆來都是這樣,所以這個是很重要。我當系主任的時候,非常注意培養師資隊伍,培養年輕教師,充分發揮老教師的模範作用。

采訪者:我覺得從您的談話裡我也是受益頗多,然後就感覺您一直都是雖然從一線已經退休下來,但是依舊是心系雲大、心系我們的教育事業的,也是很注重我們學生的培養跟發展的,所以我們現在實際上,我們都會發現很多的青年學者,包括我自己在學習上或者生活上都會有很多的那種浮躁心理,很難靜下心來去進入到學術的世界中去。我們想知道,您在浮躁的大環境下是如何進行學術工作的呢?您是如何用了大半生的時間去做學問,卻絲毫都不會覺得疲憊?

張文勳:我做學問是我個人的問題,但我更關注的是我們中文系的發展。梅贻琦說過一句話,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那個時候李廣田是我們的校長,他是從清華大學來的,是有名的詩人,名聲很大,他非常注意發揮老教師的名牌的作用,另外還注意培養年輕教師,這個路子是非常對的。但是隊伍的形成,不是一蹴而就的,可能要花費幾十年的時間來下功夫。到現在為止,我們中文系規模很大,教師隊伍也規模很大,現在最關鍵、最重要的就是我們要有一些優勢學科,要在國内排得上号。上個世紀50年代,我們中文系有幾個學科,比如說少數民族文學,民族文學研究,少數民族教研室我們都有成就,當時培養全國少數民族文學調查研究的師資,都是由我們雲大中文系負責的。這個就是我們的優勢學科了。另外還有一個學科,是我開創的中國古代美學、古代文論,到現在為止,然後我的學生張國慶教授又接上了班,我們這個學科到現在發展得很好,研究生也多,博士生也多,留在系裡面的有好幾位年輕的老師,像楊園這些都很不錯,我都很看重,很有希望。我們的中國古代文藝美學,也就是中國古代文論,這個學科我很看好的,現在在國内開任何會議,我們都是最有發言權的。所以我說,一個學科發展要幾十年是很不容易的。

采訪者:對,我們知道您在教學中都是很注重培養學生的基本功,然後去鼓勵去創新。我們知道您曾經說過一句話,就是您說您這輩子最大的愉快就是培養了一批好學生,然後聽到這句話,其實我是很感動的,對,然後,我就覺得作為一個學生,可能一生都在努力地去做學問,去創造和創新,然後不要去辜負老師對我們的期望,這就很好。

張文勳:自我評估之後,我認為我還是做了點事情。别的方面我也不敢說,我們學校過去的很多同學現在都做了行政工作,但我自己認為,我還有點自己做的,有兩件事情我都覺得還算是有我參與其中,一個就是現在雲大中文系的中國古代文論學科發展得很好,原因就是培養出了一批人才,沒有人,這個學科是空的。中國古代文論在國内的情況我還是比較了解的,我和北大、複旦、南大的老教授都很熟,可以說我們的力量并不比他們差,甚至可以說還比較名列前茅的。現在張國慶教授又培養了一大批專業學者,這一大批人我都很看好他們,他們通過一些具體的成績來證明自己,科研和教學兩手抓。我曆來主張大學老師不能隻是照搬教材本,假大空就完了。科研和教學是同時進行的,一個大學老師科研上必須是要走在前面,我覺得我們這個學科做的還不錯。我們注重這方面,從我那一代到張國慶、永文他們一代,再到楊園他們一代,我們這個學科成果是除了人才以外,著作可以拿出來說話的,也發展了一個學科。今後這個學科的發展就寄希望于你們年輕這一代了,要好好地把我們這個學科發展起來,變成我們中文系的優勢學科。這個就是我的很簡單的看法,我覺得我還做了點事情,這個是一個事情。第二個事情,我是現在我們省文史館的名譽館長,我覺得我在文史館也做了幾件事情,這個也是很足以自慰的了。我最早跟省裡面提出來,文史館不是養老院,不是說老了以後就什麼都做不了啦,就到這養老了,還是要做幹事,要發揮它的優勢。我到文史館以後提出我們應該把雲南通史,雲南叢書,過去前人編的書都整理補充,全部出齊,要把它完成。過去都有人可以完成這件事,今天我們也可以,隻要有經費,我們就能辦,後來上面也給撥了經費。現在雲南叢書的整理已經基本完成了,一共有好幾架書,現在是在做叢書的,叢書的規模還比與原來的都還要大。兩套叢書,這個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但是我有首倡的功勞,省長批準了,逼的他不得不批,這個是我的成績。我現在也很高興我做了這件事。現在我個人承擔了兩個比較大的課題,都結題了,就等着出版了。一個課題是中國白族通史,這個課題立項是由大理州委立項,立項以後由我來組織隊伍和主編,現在已經完成了,就等專家評審以後發行了。中國白族通史6卷本,也有一大套,這個是值得大說特說的一件事。再一個是文史館的雲南叢書的,現在計劃已經做好,有幾百卷,第一批100卷的樣書都已經出來了,這個工程是很大的了。我天天說你們要把它弄好,我現在已經95歲了,希望有生之年可以我提倡出的書,親眼看到,那我就可以瞑目了,我就高興了。大家這會兒正在進行,也很快就完了。所以這兩大課題也算是我能夠做到的事。

采訪者:從您的身上我們可以學到很多東西,然後剛才您也提到對我們的期望,所以以後一定會努力,不辜負您的厚望。

張文勳:我倒是想再講幾句,因為畢竟我最關心的還是我們文學院的這些東西了。剛才我跟你說這堆書我都準備送給文學院,我要一個個的簽名,要每一位老師都得到一本,我們文學院現在規模也比較大。現在是王衛東當院長,看起來還比較穩定,我們學校有兩個重點學科,我們很想争取,我們能夠列上,但每一年都總是列不上。現在我也沒任教了,雲大一直做的學科主要是曆史民族學,天時地利擺在這裡了。還有生物學,雲南是生态示範區,生物學自然受重視。那麼是不是我們中文系做出那麼多的成績,就隻能默默無聞,不能被評為重點學科?我們要宣傳我們的學科,我覺得我們文學院的老師都有責任,一個就是要督促成果,再一個的話,就是要多加宣傳。最近我在用微信,我們的中國古代文學有一個公衆号搞得很好,我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看。那天一個學生過來,我說這個公衆号搞得不錯,然後他就回去告訴張國慶,大家都很高興,現在公衆号每一期都有發表文章,把具有代表性的文章都發出來介紹給大家。蘇荟敏還有楊園他們幾個,這個搞得還是不錯。我和他們說今後一定要把這個搞好,時間長了以後可以把裡面每一期出的文章收集起來出個文集,這樣的成果也有了,而且也培養了一批一批的人才,我很高興,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要看我們的工作成果。剛才我說一個學科的建設一要有人,二要有成果,沒有這兩樣東西,你自己吹了半天也是白吹。現在他們去國内開會,他們都說我們知道你們系有這樣一個張文勳教授,我說你們也要宣傳你們自己做的成果,要讓大家知道你們現在也做得不錯。

采訪者:我們再問一個問題,我們有了解到您在鑽研中國傳統文化的基礎上,還吸取了一些西方文化,尤其是蘇聯文學,還有以及從蘇聯傳入的馬克思主義的文藝養料,來不斷充實自己的文化底蘊,您是怎麼想到将中國傳統的古典文藝理論和西方文化以及蘇聯文學等這些結合在一起的?

張文勳:這是我曆來的治學主張了。我在雲大讀書時,遇見了劉文典、劉堯民幾位名師,他們都是研究古代文學的,研究做得很好,對我影響很大。後來我又去北大進修,那個時候國家教委剛剛解放不久,專門去蘇聯請了馬列主義文藝理論的專家來給我們辦班跟我們中國,培養馬列主義文藝理論的教師。我覺得很好,比較系統地讓我接受了馬列主義的文藝理論。馬列主義的文藝理論,是西方文藝理論一個流派,并不是現在經典的文明,不唯我獨尊,所以我們能就接觸到很多西方的思想。我們之前聽楊輝教授講課,他講文論隻講中國的例子。當時周揚是中宣部的部長,他就主張馬列主義必須需要跟中國的實際相結合,要中國化,這個是很重要的。我的第一本《文心雕龍》我是在北京琉璃廠古籍市上買的,買回去看了以後就有意識地把注意力轉向古代中國的文藝理論,我就覺得中國古代文藝理論的内涵太豐富了,我就決定要研究一下,走到現在我覺得我這個決定是對的。現在有好多人搞西方文藝理論,反而不懂得中國文藝理論,或者研究中國古代文藝理論的對西方文藝理論也不大了解,缺少參照,這是不行的。我有一本書《詩詞審美》,已經出了好多版了,它之所以那麼受歡迎,就是因為我就把西方的文藝理論的詞語化成中國古代的名稱,把西方的核心的理念用我們中國的東西诠釋出來。

采訪者:請問您在最後有沒有什麼話想對我們中文系的學子說的?

張文勳:關鍵就是兩句話。中文系現在後起之秀,我都很看好,但是作為一個隊伍還不算很充實,而且能扛大梁、頂台子的人才還需要好好培養。隊伍人多了是一個好事,但是必須是要有幾位在國内都很知名的學者這才行。而且要出作品,我一天在家就盼着他們出作品,他們送書給我,我就高興了,幾年都收不到一本書就不行了。

采訪者:我這學期選了中國古代文論,我覺得這門課對于我來說有一點難,我想請教一下老師,面對很多文獻書籍的時候,該怎麼去選擇,怎麼樣能更好的入門?我覺得挺難的。

張文勳:其實我就走過這條路,剛開始都會覺得看不懂、費力,一看不懂、費力就沒有興趣接着往下研究了。這種情況,首先就要多讀書,一開始不要想着馬上做什麼文章,要讀原文。我曆來都提倡要讀原典,學習古代文論的時候要從讀原典入手,不要急着寫文章,首先要把原典讀透。我說的原典不是文論通史之類的,要從《論語》開始讀,一步步深入,專門著作是一定要讀的。到了魏晉南北朝,三曹和建安七子談論文學的來往書信也是要看的,讀完這些你就能大概知道那個時代的文藝理論了。然後你再下來讀劉勰的《文心雕龍》,它标志着我們中國古代文藝理論的發展已經到了自覺的年代了。宋代的話《滄浪詩話》一定要讀,清代王國維的《人間詞話》也要看。通過這些書可以看得出來,我們中國文論的發展是一個傳統的、一個傳承的線索。等你有興趣了,近代的可以看朱光潛先生的著作,我建議多看,朱光潛先生是不得了,他的外語非常好,學問也很好,是我這一代人的學習楷模。你從這些入門看,就會知道該怎麼樣把西方的理論和中國的理論和實際結合起來,很有好處的。總而言之就是要讀原典,這個很重要。

采訪者:好的,謝謝老師,今天的采訪就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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