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校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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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化雨育桃李——全振寰教授追思錄
發布時間:2023-04-03 文章來源:伟德国际1916备用网址

春風化雨育桃李

                                                                    ——全振寰教授追思

采訪人:趙佳佳方蕾紀虹辰劉君潔

時間:202195

地點:雲南省昆明市全振寰老師女兒家

全振寰教授,研究生導師。1931年秋,考入國立北平大學女子文理學院。1935年畢業後,到北平《華北日報》任編輯。1946年,在雲南大學中文系任教,直至退休。曾任中國民主同盟成員、中國作家協會雲南分會會員、中國少數民族文學學會會員、郭沫若研究學會理事。1999年逝世,享年86歲。

 

全先生女兒:我的母親出生于1912年,在她過世之後,我們三子女為她出版了一本書。

全先生孫女:全振寰是我的外婆,我身邊這位是我的母親,我外婆有三個子女。老大是女兒名叫谷應現在在天津,從事寫作,是一位兒童文學的作家。二兒子,也就是我的舅舅,在前年過世了,他曾經是官渡一中的校長,從事教育,教高中語文。而我的母親是三個女兒,從小就跟着我外婆,在雲大長大。後來也在雲大工會工作,直到退休。我是我們家的老二,我還有一個哥哥,我們倆都在高校工作,我哥哥在雲南師範大學,我是在雲南藝術學院。

全先生女兒:我母親是在重慶生下我的,當時正處于抗日戰争,我母親帶着姐姐和大哥先回到昆明,後來因為我父親參與教育部的一些翻譯工作,所以我們就一起去重慶了。我母親在重慶青木關的山洞小學教書。重慶很炎熱,為了解暑我和哥哥還有姐姐就在旁邊的小水潭中泡澡,在我們給她出版的這本書《全荃散文小說選集》中,也記錄了一些我們在重慶的回憶。

全先生孫女:這本書是她的三個子女為她整理、編寫的。文字主要是大女兒來編寫,插圖是大女兒的愛人,也就是我的姨父畫的。

全先生女兒:這本書對我母親的生平有詳細的記錄。我母親這人,對自己不是很講究,一心沉迷于教書,把全部的精力傾注于教學上。

全先生孫女:我外婆是1912年出生的,我是1976年出生的,我與她差了六十多歲,所以她前半生的事情,我不太清楚。等我有記憶時,是我六、七歲的時候與我外婆住在雲大東一院的教授房,房間相對來說還是很大的,當時和李子賢教授、張文勳教授等住在同一棟樓中,我們和他們的子女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在我印象中外婆七十多歲時仍舊全身心地投入到教書育人中,當時她主要帶研究生,每天我回到家中時,母親在做飯,做好飯全家一起吃,而外婆總是草草吃上幾口就回房間看書了。她的眼睛有白内障,當時戴了一個顔色很深的眼鏡,但還是抵擋不了她看書,所以全家人決定去帶她做白内障手術。她是八十七歲過世的,後面的幾年她有一點老年癡呆,而且卧病在床,幾乎都是在家裡,很少出門。當時我高中要會考,老師發了一份非常厚的複習提綱,裡面大概有上千題,大概都是關于古代、近現代文學的内容,當時我隻有40%左右能答出來。我就想試試外婆能不能答,基本上我才念出來前面的題目,她就能接上後面的内容,從古到今,關于文學的知識點,她都熟記于心,倒背如流。這對我的幫助特别大,我不用去大量閱讀教材,就能在外婆的講述中把最精華的東西記住。我認為外婆作為一名資深的中文系老教授,她全面掌握了古代到現代的文學知識。作為後輩的我們,也都在用一生去學習她可貴的品德。

全先生女兒:我母親從重慶回到昆明的時候,還沒有解放。當時從重慶回到昆明是非常不容易的,我們一路輾轉坐汽車回來。為什麼要回昆明呢?因為我的外公是昆明人,在昆明找到了安定的住所。當時雲大就聘請了我的母親去雲大教書,當時文科教學的女教師是很少的。母親在雲大教書的時候,我還很小,對于雲大的狀況沒有很深的記憶。雲大是我們小孩的遊樂天地,但中文系的情況,我就沒有很多的了解。

采訪者:全先生在現當代文學、傣族文學等多個專題都有所建樹。她的治學理念與精神是什麼?

全先生孫女:我母親帶的一個研究生讓我印象很深刻,他當時的名字叫李彥山,後來改名為管喬中,在香港創辦了生物科技公司,同時又從事創作,出過很多書,文學造詣很深。

全先生孫女:教書育人,以“育人”為主要的切入點。首先,需要把人做好,才能讀好書,做好學問。外婆是一位很負責任的好老師,那時候管先生的家庭條件并不太好,外婆給予了他很多幫助,經常讓他到家裡吃飯。當時管先生剛剛結婚,夫人因為小産就住在雲大會澤院的一個小屋子中,我們家每天做好營養餐,讓我給管先生的夫人送去。我認為我的外婆既承擔了母親的角色,也承擔了老師的角色,從方方面面關心愛護學生。正因如此,管先生畢業多年,至今仍與我們家保持着良好的關系,感念師恩。

采訪者:全老師的研究領域似乎更多地在現當代文學方面,是什麼樣的契機讓全老師涉獵傣族民間文學研究并取得較大成就,還參編了《傣族文學研究》一書?

全先生女兒:當時中文系派我母親做領隊,帶領一批學生還有一位老師到西雙版納去體驗生活。在雲南的少數民族中,白族和傣族的文化底蘊是比較深厚的。當時,我母親帶着一幫學生,在西雙版納半年多,專門研究傣族贊哈的傳唱人,王國強老師也是當時她帶去的學生之一。

采訪者:老師您也在雲大任職過。您在雲大任職時雲大中文系的大概情況是怎麼樣的?

全先生女兒:雲大那時候很小,隻有翠湖旁邊的校區,中文系的地盤也很小,李廣田先生住的那個小樓旁就是中文系的辦公室,樓上是閱覽室。

采訪者:那時候是在哪裡上課?

全先生女兒:當時上課沒有固定的教室,他們編課程表的時候就寫上每天在哪裡上課。會澤院很早很早的時候做過教室,後來在成人教育學院的前面有一排教室,一邊是醫科的教室,另外一邊是中文系的。

采訪者:全先生講課的時候您有沒有旁聽過?

全先生女兒:我在夜大的時候聽過我母親上課,我覺得她上課特别認真。她對待子女很嚴格,但是她不會打罵我們,也不會和我們空講大道理,而是以身作則地教導我們。

采訪者:在采訪的最後,二位老師對雲大中文系以及中文系的學子還有什麼寄語和囑托?

全先生女兒:我希望中文系越辦越好,中文系的學子學有所成。

全先生孫女:我也是在高校的學院裡擔任管理工作的,從我的角度來看,我們老一輩的很多教育精神應該傳承下去。雲南大學是我們雲南高校裡唯一的一所“雙一流”高校,也是我們的一個品牌,所以雲大中文系現在更名為雲大文學院,應該持續地把文學的精神傳承下去。我們現在的學子們也應該看到我們老一輩的學習和精神,傳承他們的理念。每一位同學應該保持良好的學風,謙虛、認真,保持終身愛學習的态度。最後就希望雲大文學院能夠持續地辦下去,保持它的純粹性,把它越辦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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