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是經驗的結晶
——張翔武訪談錄
受訪者:張翔武
采訪人:謝竺軒
整理人:謝竺軒
時間:2022年4月26日
采訪形式:線上
詩人張翔武(圖片源于網絡,https://mp.weixin.qq.com/s/PF6cwRvLg4JbOOhyHUwrGw)
謝:張老師您好,請問您為什麼會選擇中文系呀?
張:因為我自小就喜歡文學,從初高中的時候就開始寫一些舊體詩和新詩,所以在高考填報志願的時候就填報了中文系。
謝:您最開始寫的是舊體詩,請問您覺得舊體詩的詩歌創作跟您現在寫的這個新詩有什麼差别或者關聯之處嗎?
張:差别就是語言體系的不同,舊體詩是有格式的,比較重視音韻、平仄、對仗。新詩的格式則比較自由,它更重視反映現代人的精神世界和審美。新詩是基于現代文化土壤的,而舊體詩則是基于封建社會和農業社會文化土壤的,但它們之間還是存在關聯的,比如大量閱讀和寫作舊體詩會對寫新詩有很大的幫助,我也受到了這方面的影響,在寫作新詩時,我總是多多少少地會考慮到韻律。
謝:張老師,我想問一下您最初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創作詩歌的?請問您對您第一首詩還有印象嗎?或者說第一階段的這個詩歌的狀态,因為我看到您有相關的采訪,您把您的詩歌創作分為了兩個部分,是以二零零七年為界的,我們對您之前是怎麼開始的比較感興趣。
張:其實我開始寫作是比較早的,在大學時期才開始慢慢走上正軌的,以零七年為标準的主要原因是:首先在零七年前,我處于一種青春期寫作的狀态,當然也不排除會模仿,我那時會去模仿一些現代詩人前輩,比如說新月派詩人徐志摩、馮志、聞一多、李金發等等,也會去學習一些詩人的激情。之後我就開始了一些自主創作,這時的寫作狀态與青春期時不一樣,這與我走進社會、開始工作,然後經曆了各種事情是密切相關的。我這時的寫作帶着一種自發性和自覺性,這就是以零七年為劃分标準的理由。
謝:我們還比較感興趣的就是在您看來您的生活經驗和閱讀經驗,這兩種經驗在您的寫作中有什麼不一樣的作用呀?
張:閱讀經驗和生活經驗對一個人創作詩歌的作用肯定是不一樣。閱讀經驗帶給我的更多的是技巧和審美上的影響。而生活經驗會影響一個人的心智成熟程度,還有對事物的态度。當然了,生活經驗也要經過閱讀經驗的篩選。簡單來說就是我們每個人每天都會經曆各種各樣的事情,閱讀經驗可能就是讓我們決定你經曆的什麼事情是值得書寫的,什麼事情是不值得書寫的。
謝:您是現在的銀杏文學社、文學院老師口中的傳奇的學長,請問您關于銀杏文學社有什麼特别的或者是印象深刻的人和故事嗎?
張:我當時是在銀杏文學社擔任了一個職務,社員們經常一起出版報紙和刊物,也會組織一些文學活動,比如朗誦會。除此之外,當時我們班上是有三個同學,我們經常一起去爬山,挺有意思的。我們聚在一起也不是隻讨論文學,大家相處得很愉快,這是學生時期比較值得懷念的時光。
謝:張老師,您年輕的時候從湖南來昆明求學,那麼昆明這個城市給您什麼樣的印象呢?
張:那時候感覺昆明不大,雨季整天都在下雨,濕漉漉的,物價也比較便宜。不像現在,感覺昆明變大了,人也多了起來。原來的昆明郊區都還是田野,還有許多的老建築。現在都變成新城區了,出現了很多新的建築,高樓大廈。其它的印象也不是太深,因為上學的時候,我很少去城裡轉悠,現在對這個城市也不太了解。後面我再來昆明,有點驚訝,突然多出了很多我之前沒有見過的樓盤、街道,我感覺對這個城市就是熟悉中有陌生,陌生中有熟悉。
昆明全景(圖片源于網絡https://image.so.com/view?src=360pic_strong&z=1&i=0&cmg=15484592.8193420)
謝:張老師,我最近讀了您的書《烏魚最易上鈎的季節》,這本書裡面有很多關于您的家鄉的描寫,那麼故鄉對于您的詩歌創作有什麼樣的影響呢?
張:很多詩人和作家都會寫到自己的故鄉,就是一般規律一樣,尤其對于一個離開故鄉的人來說,他對故鄉有着深深的懷念和記憶,這也是很正常的。還有一些是出自本能,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它都會懷念自己的出生地,因此故鄉及其在故鄉度過的時光是我寫作的重要素材。
張翔武詩集《烏魚最易上鈎的季節:2001-2013詩選》(圖片源于網絡,https://mp.weixin.qq.com/s/7mogxquut3G520tWgfos1g)
謝:請問您對于現今的形式寫作有什麼評價嗎?您認為最重要的評價一首詩歌好壞的标準是什麼?
張:我覺得沒有什麼固定的标準,當今世界是一個多元化的世界,它不是單一的。就像是一個人的情緒,不僅有光明、燦爛、向上、請求,還有焦慮、憂傷,甚至是頹廢。
謝:銀杏文學社中仍然有很多同學熱愛詩歌,熱愛寫作,請問您對于這些年輕的寫作者有什麼忠告或者是建議嗎?
張:沒什麼忠告,關鍵就是要多讀書,多寫作,多跟人交流,多去投稿,不要怕被人拒絕。不管以後寫不寫作或者寫不寫詩,讀書都對一個人以後的人生至關重要,你會發現文學給人的帶來的營養不是物質可以取代的。